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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寻踪匿迹(中)

第三章.寻踪匿迹(中)

“在此之前你必须清楚一件事情,你现在每走一步,迎接你的总是一阵枪林弹雨——神谷宵、唐•普里奥佐、京极言、军械师……你显然已经被盯上了,你真的要踏出第二步么?也许,我们应该暂时停下脚步……”蝶汐坐直起身子,望着速水冥,“你真应该休息一下,就算是你也应该……”

“你知道么,我在军队时期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我站在一片孤岛上,我视线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片**,但是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跳进了大海里,我企图在一片**之中寻找一棵救命的稻草,但是我失败了,我最后精疲力竭,我没有力气再游下去,我就顺着……一直下沉,我知道我要死了,但是我还是能看见远在深蓝液面上方的那一点亮光,我就一直注视着它……不过在我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躺在战区医院里,我没有死,子弹把我的腹部打穿,从我的胃部穿了出去,虽然很不幸,但是我用不属于自己的名字在前线医院度过了人生中最轻松的1个星期……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她非常的漂亮,温柔……”速水张着嘴巴望向远处,“她跟着她的母亲来看望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伤得很严重……但是他还是硬撑了3天,这女孩儿每天都会跑到我这里来哭诉,但是我告诉她要坚强,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不公。后来她总是给我讲述外面世界的见闻,我必须承认那段时间相当的美好。但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个星期之后我被迫出院,转而进入到地下工作,不管怎样,我后来听说那个女孩儿在参加完父亲的葬礼就被叛军的流弹击中,结果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

“然后呢?”

“我告假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她的尸体被运回了东京……只有很少的人参加,相比那些在战场上军人的葬礼,冷清了很多很多……我也不能算得上是参加——我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注视着那个失去了丈夫女儿的母亲,她哭成什么样子你也能想到……一直等到葬礼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我才走到那个女孩儿的坟墓前,在上面放了一束白花。”速水无奈的笑了笑,眼眶就要溢出了泪水,“直到今天,每到那个女孩儿的忌日,她的墓前都会被放上一束白花。”

“很感人的一个故事……”蝶汐顿了一下,“但是那个女孩儿已经死了,你还活着。”

“正因为我还活着,所以我就要不计一切后果的达成我的目标,‘管理员’的位子已经是我的了,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它。”速水站起身来,“我已经失去的够多的了,如果我跌倒了,那所有的失去就真的会成为历史过往的云烟,也没有人会再记住那些死者的名字……关于这点,我做不到。”速水压平自己大衣的领子,带上了自己的那顶黑色的绅士帽,“我要去拜访一位重要人士,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前,请你在这里等候。”

“你要拜访谁?”

“猜猜吧,一个本来就已经死掉的大人物——”速水注视着蝶汐满脸的疑问,笑出声来,“拜托——你也应该给我一点隐私空间吧!我总不能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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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商业街的人行道上,注视这自己头顶上的监视器。

半圆形的玻璃映射着阶上来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曾经停下脚步,所有人都在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他们每个人都和对方不一样,有着自己的家庭,有着自己的事业,有着一切一切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和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我大概和他们一样,有着自己的人生,有着自己本来想要努力的目标……可能是因为自己走错了某一步,就把自己身边的事情弄的一团糟。

假如所有的风波平息,我肯定会回到本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去。

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都以找回自己的身份为前提,而找到自己的身份的前提就是参加这场陌生人邀请自己的聚会……

我抬起头望向街对面15阶台阶之上的高级旋转门,两个保安站在门的两旁,进出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商业大佬又或是和政府有关系的高层管理,每个人出入都需要ID卡,而那两个魁梧保安身旁的读卡器就是这些人进出的凭证。如此严格的安保环境意味着这家银行免不了存有一些耐人寻味的物件——或许是盗贼偷取的名画;或许是某场商业诈骗案的决定性证据;又或是某次官员偷情被偷录下来的视频——考虑了多种可能性之后,我认为这伙来路不明的人目的多半就是为了里面的某一样在某一领域某一事件上起决定性作用的贵重物品……

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慢慢地从街的那头驶来,车厢的中间标有“麦德利电力公司”的白色标语,旁边还带有着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圆形符号,大概是他们公司的标志吧……

这辆车在离银行不远处的街道旁停下,戴着黑色帽子身穿工作服的人从驾驶席上跳下来,打开车的后门,又有两个人从后车厢跳下来,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工具箱,当然那并不是什么工具箱,只是一个很巧妙的伪装罢了,因为其中一个男人在暗地里从车厢里取出一把微型冲锋枪塞进工作服里——这便是工作服的好处,即便是塞进一把微型冲锋枪也没有看出来一点因为鼓胀而形成的异常的轮廓。

我清楚自己的使命就要开始了,即便我不知道为什么呢个人希望我参加聚会。

但我必须在一切开始之前进入场地……

我瞥了一眼监视器,径直走向银行的门。

一个刚从银行里面走出来的西服男和我迎头撞上,我连忙向他道歉,西服男用一脸不屑的表情摆了摆手,坐进了停在门前准备接他的车子。我微笑着注视车子离开之后走上阶梯,将那个男人的ID卡轻轻地放在读卡器上,银行的大门显示出绿色的标志,我对着两个保安有礼貌的笑笑,胸有成竹的走进银行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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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拜访我了?”苍老的声音平添的几分沧桑之感,速水拜访了自己的一位熟人所居住的小木屋,在素数进来的那一刹那,站在厨房柜前的老人便开口问道。

“你明白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拜访你,老家伙……”速水站在木屋衣架旁,将自己的绅士帽端端正正的挂在上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不得不来拜访你,即便你早就已经收手不干了。”

“是啊……”老人手中握着一把餐夹,平底锅上放着一块已经建得差不多的牛排。

“这么晚了也要吃牛排么?”速水很随便的坐在了餐桌旁的木椅上,“还是说最近你忙到没时间吃饭了?”

“我现在每天都在照看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早晨起来在外面跑跑步,上午就去照顾那些自己种下的花,然后坐在后门的木椅上读报纸,下午我偶尔会去城里的地方转转,但是不会太久,我还不希望我被别人认出来……”老人将牛排放在干净的盘子上,关闭炉灶,在牛排上淋了一些酱汁,然后端着盘子走到速水面前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

“对于你来说,也许这样就已经不错了。”速水笑了笑,但很快他就回到了进门时一脸严肃的模样,“你招呼了军械师来攻击我的生意……我想要这件事情的合理解释……”

“谁是军械师?”老人又从厨房里拿来了刀叉,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再次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是哪个把你惹急得毛头小子么?”

“他可不是毛头小子,他的攻击是有针对性的,而且他针对的是——我。”速水将“是”这个字的语调拉得很长,似乎是刻意在强调什么,“我的权利受到了质疑,身为管理者,这是一种耻辱。”

“我已经给了你管理者的位置,孩子,你还想要什么?”老人用餐刀轻轻的划下一小块儿牛排,将它用银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你究竟想要什么?”面对前任管理者的质问,速水皱了皱眉头。

“忠诚。”速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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